♦架空向,設定為新撰組paro,部分史實捏造,事件順序稍有錯亂←總之認真你就輸了(欸
♦正文為兩人視角,第一人稱敘述噢請注意XDD
♦正文為兩人視角,第一人稱敘述噢請注意XDD
試閱一〈楔子〉
那是一個動盪的年代,一個戰亂的時代。
他們相遇在那個年代,一個回首一個錯眼,從此結下了永遠解不開的死結。
只是在那個年代裡,愛太過沉重,他們誰也不敢要,也要不起。
武士的血液裡流著悍不畏死的執著,他們手裡的刀是唯一的驕傲,一片豔紅一抹淺蔥,他們的故事交織在腥風血雨中,燦爛了幕府末年最後驚鴻一瞥的風華。
那是,只屬於武士的年代,只屬於男人的年代。
※
「是在這裡沒錯,看來真太郎猜錯了呢。」
瞇著眼看向不遠處的一間小旅館,赤髮的青年微微一笑,漂亮的異色瞳流轉著幾分興味,分明是一副賞心悅目的模樣,卻教人無端地打從心底發冷。
如果光憑這副溫文俊秀的模樣,大概沒有人會知道眼前這個紅頭髮的青年就是新撰組局長──赤司征十郎吧。
好不容易從那個該死頑固的古高口裡逼供出攘夷志士的計畫,赤司原本就不打算白白放過這麼好一個闖出名號的機會,既然守衛都的那些老傢伙這麼貪生怕死,就別怪他擅自行動了。
收回視線,赤司輕輕按上腰間的刀,堅硬的刀柄在指尖下滑過。他帶著萬般愛憐彷彿在撫摸情人的臉龐,溫涼的目光逐一掃過眼前的新撰組成員們,最後落在一張清秀的臉龐上。
在所有人都是一臉或肅殺或緊張的情況下,那個水色青年臉上的面無表情就顯得特別突出了。
青年的身影沉默而存在感薄弱,在眾多的新撰組成員裡安靜的就像是一道影子。
「哲也,等等跟著我。」
「是。」
赤司勾起弧度,轉而看向那間不起眼的建築物。
今晚,就讓攘夷老鼠們的慘叫與鮮血來點綴鴨川的風景吧。
是夜,萬籟俱寂。
「哈──啾!唔,好像真的有點冷了……」
狠狠地吸了下鼻子,黃瀨涼太順手拎起放在一旁的酒杯,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入,彷彿在灼燒一般的滋味讓黃瀨滿足地嘆了口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連眼稍都添上了一抹赤紅。
金髮俊美的青年盤腿坐在廊上,一彎新月低低掛在夜空一角,頸上的紅色圍巾隨風揚起,為如水的夏夜增添了一抹張揚的豔色。
樓下不時傳來笑聲和談話聲,聽起來有點模糊,像是刻意壓低了音量。老闆娘晚上來送飯的時候告訴黃瀨今晚不要隨意出去走動,問及原因的時候卻只是含糊地說了幾句,卻再也不肯詳細說下去了。
從傍晚開始,進出這裡的人就變多了起來。黃瀨坐在廊外往下看,每個人都是神色匆匆,一臉凝重的樣子。
啊啊,是有大事要發生了吧?
一口喝乾了手裡的酒,黃瀨望著月亮發起愣來。
他不後悔離開家鄉薩摩藩來到江戶,他有野心,也想要闖出名號來,而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裡,最不缺乏機會給他這種人。
可是該怎麼做呢……
已經薄有醉意的黃瀨伸手拿起酒壺想要再倒酒,可是一拿起來卻發現酒壺早已經空了。不滿地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壺,黃瀨正想要開口叫老闆娘過來的時候,耳朵卻隱約捕捉到樓下傳來了廝殺聲。
廝殺聲?
黃瀨神色一凜,他只來得及抓著自己的配刀翻身一躍,直接上了屋頂。幾乎是在他前腳剛上屋頂,下一秒他所在的房間就被人直接闖入了!
「這裡沒有人,往中間搜!」
他隱身躲在建築物的陰影中,屏氣凝神地注視身穿淺蔥色羽織的男人們揮刀砍破脆弱的紙門,彷彿嗜血的豺狼肆意闖入這間屋子。
「是幕府的走狗!誰洩了密?!」
「小五郎呢?!他去哪了?」
「快、拿起自己的刀來!」
男人們憤怒的大喝和叫嚷聲響徹整間旅館,燈火通明的房間裡隱約可見刀光劍影,走廊上到處都有人在奔跑,血腥、怒吼、咒罵交織成一片混亂。
黃瀨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忍不住感到血液都有些沸騰了起來。
但現在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黃瀨握緊了手裡的刀,再度將視線投向下方。
「呵、看來似乎有點小瞧老鼠們呢。」
「赤司君,現在不是笑的時候,等等還請認真一點。」
「好好,哲也你別再板著臉了──」
什麼人交談的聲音忽然衝破一片混亂的嘈雜傳到黃瀨的耳中,兩道聲音都非常年輕,聽起來不會超過三十歲。
黃瀨小心翼翼地抓穩了屋簷,然後偷偷地往屋內看了一眼。
那是兩個年輕的男人,其中一頭赤髮的男人看起來像是首領,身上的氣勢很驚人,一雙罕見的異色瞳眸正似笑非笑地望向一群如臨大敵的男人們。
在赤髮男人的身邊則是一個身形略矮的藍髮青年,因為背對的關係,黃瀨沒有看見青年的正面,他匆匆掃了一眼,卻只記住了那道稍嫌單薄的背影。
──薄弱而虛幻的,彷彿凋謝於夜晚的櫻花。
「赤司君,要上了。」
黃瀨只看到了淺蔥色的羽織一晃而過,佔據掉他全部的視野。
而後,血色染滿了這一夜。
黑子恍了下神,他下意識地看向外頭。
不知道為什麼,在剛剛那一瞬間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人在看著自己,可是一看過去卻又什麼都沒有。
正在黑子分神的一剎那,其中一個攘夷志士的刀險險從他的面前削下,若不是他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恐怕鼻子都會被削掉。然而饒是如此,髮絲仍是被斬斷了幾根。
就在黑子退後的同時,赤司也終於趕到,虎徹沒入了那人的腹部,在拔出的瞬間一下炸開了滿目刺眼的豔紅,淒靡宛如血色的彼岸花。
「哲也,不要分心。」赤司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叮囑完這句後隨即又跟另一個攘夷志士纏鬥了起來。
狀況不是很樂觀,攘夷志士的人數幾乎是他們的四倍,而等到綠間所帶領的組員趕過來不知道還要多久。
可是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黑子臉色一凜,舉起手裡的刀,身形如鬼魅般閃進了敵人之中,一起一落之間,他的刀所到之處皆開遍了血紅。
而他的眼神還是那麼清澈,彷彿眼前這一切殺戮的血腥都與他無關。
從突襲開始已經過了不知道多久,二樓只有他跟赤司兩個人,樓下的打鬥聲依舊持續著,看來應該還可以撐上一陣子。
黑子跟赤司背靠背,他們的周遭圍滿了殺氣騰騰的攘夷志士。
「赤司君,不覺得人越來越多了嗎?」
「是呢,不過如果跟哲也一起戰死的話似乎也不錯。」
「請別開玩笑了。」
赤司低頭輕笑了一聲,隨即提起刀又衝向敵人開始了新一輪的拼殺,而黑子亦然。
夜色如水,月如鉤,而這一夜的刀光閃爍血花似濺將會永遠的寫入新撰組的歷史裡,伴隨著壬生狼越加響亮的名氣。
亂世的時代,就要拉開序幕了──
那是一個動盪的年代,一個戰亂的時代。
他們相遇在那個年代,一個回首一個錯眼,從此結下了永遠解不開的死結。
只是在那個年代裡,愛太過沉重,他們誰也不敢要,也要不起。
武士的血液裡流著悍不畏死的執著,他們手裡的刀是唯一的驕傲,一片豔紅一抹淺蔥,他們的故事交織在腥風血雨中,燦爛了幕府末年最後驚鴻一瞥的風華。
那是,只屬於武士的年代,只屬於男人的年代。
※
「是在這裡沒錯,看來真太郎猜錯了呢。」
瞇著眼看向不遠處的一間小旅館,赤髮的青年微微一笑,漂亮的異色瞳流轉著幾分興味,分明是一副賞心悅目的模樣,卻教人無端地打從心底發冷。
如果光憑這副溫文俊秀的模樣,大概沒有人會知道眼前這個紅頭髮的青年就是新撰組局長──赤司征十郎吧。
好不容易從那個該死頑固的古高口裡逼供出攘夷志士的計畫,赤司原本就不打算白白放過這麼好一個闖出名號的機會,既然守衛都的那些老傢伙這麼貪生怕死,就別怪他擅自行動了。
收回視線,赤司輕輕按上腰間的刀,堅硬的刀柄在指尖下滑過。他帶著萬般愛憐彷彿在撫摸情人的臉龐,溫涼的目光逐一掃過眼前的新撰組成員們,最後落在一張清秀的臉龐上。
在所有人都是一臉或肅殺或緊張的情況下,那個水色青年臉上的面無表情就顯得特別突出了。
青年的身影沉默而存在感薄弱,在眾多的新撰組成員裡安靜的就像是一道影子。
「哲也,等等跟著我。」
「是。」
赤司勾起弧度,轉而看向那間不起眼的建築物。
今晚,就讓攘夷老鼠們的慘叫與鮮血來點綴鴨川的風景吧。
是夜,萬籟俱寂。
「哈──啾!唔,好像真的有點冷了……」
狠狠地吸了下鼻子,黃瀨涼太順手拎起放在一旁的酒杯,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入,彷彿在灼燒一般的滋味讓黃瀨滿足地嘆了口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連眼稍都添上了一抹赤紅。
金髮俊美的青年盤腿坐在廊上,一彎新月低低掛在夜空一角,頸上的紅色圍巾隨風揚起,為如水的夏夜增添了一抹張揚的豔色。
樓下不時傳來笑聲和談話聲,聽起來有點模糊,像是刻意壓低了音量。老闆娘晚上來送飯的時候告訴黃瀨今晚不要隨意出去走動,問及原因的時候卻只是含糊地說了幾句,卻再也不肯詳細說下去了。
從傍晚開始,進出這裡的人就變多了起來。黃瀨坐在廊外往下看,每個人都是神色匆匆,一臉凝重的樣子。
啊啊,是有大事要發生了吧?
一口喝乾了手裡的酒,黃瀨望著月亮發起愣來。
他不後悔離開家鄉薩摩藩來到江戶,他有野心,也想要闖出名號來,而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裡,最不缺乏機會給他這種人。
可是該怎麼做呢……
已經薄有醉意的黃瀨伸手拿起酒壺想要再倒酒,可是一拿起來卻發現酒壺早已經空了。不滿地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壺,黃瀨正想要開口叫老闆娘過來的時候,耳朵卻隱約捕捉到樓下傳來了廝殺聲。
廝殺聲?
黃瀨神色一凜,他只來得及抓著自己的配刀翻身一躍,直接上了屋頂。幾乎是在他前腳剛上屋頂,下一秒他所在的房間就被人直接闖入了!
「這裡沒有人,往中間搜!」
他隱身躲在建築物的陰影中,屏氣凝神地注視身穿淺蔥色羽織的男人們揮刀砍破脆弱的紙門,彷彿嗜血的豺狼肆意闖入這間屋子。
「是幕府的走狗!誰洩了密?!」
「小五郎呢?!他去哪了?」
「快、拿起自己的刀來!」
男人們憤怒的大喝和叫嚷聲響徹整間旅館,燈火通明的房間裡隱約可見刀光劍影,走廊上到處都有人在奔跑,血腥、怒吼、咒罵交織成一片混亂。
黃瀨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忍不住感到血液都有些沸騰了起來。
但現在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黃瀨握緊了手裡的刀,再度將視線投向下方。
「呵、看來似乎有點小瞧老鼠們呢。」
「赤司君,現在不是笑的時候,等等還請認真一點。」
「好好,哲也你別再板著臉了──」
什麼人交談的聲音忽然衝破一片混亂的嘈雜傳到黃瀨的耳中,兩道聲音都非常年輕,聽起來不會超過三十歲。
黃瀨小心翼翼地抓穩了屋簷,然後偷偷地往屋內看了一眼。
那是兩個年輕的男人,其中一頭赤髮的男人看起來像是首領,身上的氣勢很驚人,一雙罕見的異色瞳眸正似笑非笑地望向一群如臨大敵的男人們。
在赤髮男人的身邊則是一個身形略矮的藍髮青年,因為背對的關係,黃瀨沒有看見青年的正面,他匆匆掃了一眼,卻只記住了那道稍嫌單薄的背影。
──薄弱而虛幻的,彷彿凋謝於夜晚的櫻花。
「赤司君,要上了。」
黃瀨只看到了淺蔥色的羽織一晃而過,佔據掉他全部的視野。
而後,血色染滿了這一夜。
黑子恍了下神,他下意識地看向外頭。
不知道為什麼,在剛剛那一瞬間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人在看著自己,可是一看過去卻又什麼都沒有。
正在黑子分神的一剎那,其中一個攘夷志士的刀險險從他的面前削下,若不是他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恐怕鼻子都會被削掉。然而饒是如此,髮絲仍是被斬斷了幾根。
就在黑子退後的同時,赤司也終於趕到,虎徹沒入了那人的腹部,在拔出的瞬間一下炸開了滿目刺眼的豔紅,淒靡宛如血色的彼岸花。
「哲也,不要分心。」赤司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叮囑完這句後隨即又跟另一個攘夷志士纏鬥了起來。
狀況不是很樂觀,攘夷志士的人數幾乎是他們的四倍,而等到綠間所帶領的組員趕過來不知道還要多久。
可是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黑子臉色一凜,舉起手裡的刀,身形如鬼魅般閃進了敵人之中,一起一落之間,他的刀所到之處皆開遍了血紅。
而他的眼神還是那麼清澈,彷彿眼前這一切殺戮的血腥都與他無關。
從突襲開始已經過了不知道多久,二樓只有他跟赤司兩個人,樓下的打鬥聲依舊持續著,看來應該還可以撐上一陣子。
黑子跟赤司背靠背,他們的周遭圍滿了殺氣騰騰的攘夷志士。
「赤司君,不覺得人越來越多了嗎?」
「是呢,不過如果跟哲也一起戰死的話似乎也不錯。」
「請別開玩笑了。」
赤司低頭輕笑了一聲,隨即提起刀又衝向敵人開始了新一輪的拼殺,而黑子亦然。
夜色如水,月如鉤,而這一夜的刀光閃爍血花似濺將會永遠的寫入新撰組的歷史裡,伴隨著壬生狼越加響亮的名氣。
亂世的時代,就要拉開序幕了──
〈試閱二〉
章之一、始(節錄)
01_Kise Side by玖真
「喂,你有沒有特別想去哪個番隊?」
「我?沒有吧,去哪個番隊不都是一樣?」我有些莫名。
「當然不一樣啊!如果可以被分到比較好的隊長手下就不用愁了。」那人說著就開始數了起來,「三番隊的笠松隊長、六番隊的青峰隊長、七番隊的火神隊長……都是本領高強對下面的人又寬鬆的,要是能分到這幾個番隊去的話就好了。」
這麼說也是,我跟小青峰應該也算認識,不曉得會不會被分到六番隊?
「誒對了,那一番隊的隊長是誰?」
通常一番隊的隊長都是讓劍術最強的人擔任的,連那麼厲害的小青峰都不是一番隊的隊長,可想而知一番隊的隊長會有多強。
我突然間想到這個問題,那人被我這樣一打岔也開始埋頭苦思了起來。
「奇怪,怎麼一下想不起來……」
那人還在想的時候,綠間已經開始分派起來了,因為現在組內的成員不多,每個番隊含隊長都還不到十個人,我們這些新進來的人則是被平均分到各個番隊。
最後我被分到了一番隊,而一開始在跟小青峰說話的那個清秀青年竟然就是一番隊的隊長。
也太捉弄人了吧,偏偏就是一番隊。我有些鬱悶。
和我一起分到一番隊的還有其他五六個人,看到隊長居然是這種弱不禁風的模樣,大家的目光都有點不滿,只是礙於副長和其他番隊長都還在場,不敢有什麼意見而已。
「黑子,沒問題吧?」綠間過來看了下情形,順口問了一句。
「是,一切都很好,辛苦綠間君了。」
我一聽到那聲音就瞬間睜大了眼!
那個聲音……我不會認錯的,是那天晚上跟赤司在一起的傢伙!
「各位好,我是一番隊的隊長黑子哲也,請多指教。」黑子淡淡的說了一句,淡藍的眼睛沒什麼起伏的看了其他人一圈,不知道是沒發現其他人的不滿還是根本不以為意,只說隔天一早明六時到演武場集合,說完就離開了。
一看人都走掉了,不管其他同隊的人的抱怨,我馬上就追了上去。
「等一下!」
聽到我的聲音,黑子停下腳步,看起來有點疑惑的樣子。
原先我還沒有發覺到,但是剛剛追上來時黑子的背影讓我完全肯定,那天在池田屋的絕對是他跟赤司。
再說了,那時候赤司是叫了「哲也」沒錯的。
「你是……黃瀨君?有什麼事嗎?」
「我……」
看著黑子那雙平靜的眼睛,我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要說那天晚上我也在池田屋裡,順便還看到新撰組逮捕攘夷志士的一幕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新撰組那次的行動應該沒有得到守衛職的許可,而是私下的祕密行動,現在一說出來搞不好馬上就被赤司滅口了。
「黃瀨君,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黑子看我半天都沒說話,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輕輕頷首,轉身繼續向前走。
我盯著黑子瘦弱的背影越走越遠,心情不由得稍稍煩躁了起來。
這傢伙……
02_Kuroko Side by檄落
對於招募新人加入這件事情我的感覺一向是有些糾結的。有新血願意為國家付出生命固然是件好事,況且隊內經過戰鬥後也是需要人員的補充。但……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在現在這個年代想要堅守所謂的武士道其實並不若以往容易,所有的一切只要冠上守護之名便是格外脆弱。戰爭,一切都圍繞著戰爭這兩個字在旋轉著,不論是新撰組一方或是攘夷志士那一方都是如此,雖說兩方的對立都是為了自己所堅持的理想,但終究也是變質了吧──現下加入的新人,又有幾個是真正守著自己的武士道的呢?更多的許是為了生存或是其他更為可悲的理由而站在這裡的吧,縱然以往他們曾經有過多少輝煌,放到現在也只是可笑的雲煙。
更別提這些人之中甚至還可能會有攘夷志士那邊派過來的臥底呢,想到就一陣好笑。
也許就連我也是在時代中載浮載沉的人也說不定,雖說最為中心的信念我從來不曾忘記,只是在不斷的戰鬥中我多少也遺落了一些部份,我很明白這點。
在赤司君宣布完組內應注意的事項以及應該遵循的規矩之後,我與其他隊長被叫進房內,親眼看著未來會成為組內一份子的武士們。
那個擁有顯眼的燦金髮色的青年很快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黃瀨涼太。我記得他的名字,在徵選時和他對打的是青峰君吧。那是一場算得上精彩的決鬥,他在與青峰君對打時展現出的技巧與力道都比先前上場的武士好上幾個層次,看得出是有一定潛力的人。只可惜他對上的是青峰君,如果換了一個隊長與之戰鬥的話,也許勝利的天秤會傾向他那一邊也說不準。
在勝負已定之後,我朝著下了場的青峰君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下拳,「青峰君,辛苦了,覺得如何?」我自然是指方才的那場戰鬥。
「啊,還不錯。」青峰君這樣回應我,而後直接一屁股坐到我身旁的空位,「那傢伙的水準不錯,一定是可以入隊的吧。」
「青峰君想要那個人嗎?」我問。
「不,」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青峰君竟然直接說出了拒絕而非同意,這讓我有些困惑,「怎麼說呢,那傢伙啊,除了強以外還給我一種很不爽的感覺。」回應我之後青峰君也沒再說話,總讓我聯想到野獸一樣的目光轉回戰鬥場上,繼續盯著下一場的決鬥。
看青峰君沒有繼續談話的意思,我也就識趣的不再接話,而是跟著他轉頭看回場上的戰鬥。
沒想到當時討論的主角現在竟然成了我的隊員啊。
雖說是招募新人,但其實每隊也不過分到了六七個新進隊員,比起預期的人數還是少了些。
轉過頭回應了綠間君的關心後,我才回身看著我的隊員。
「各位好,我是一番隊的隊長黑子哲也,請多指教。」我並不是很擅長與不熟識的人說話,縱然那是未來必須同生共死的伙伴。然而最低限度的自我介紹還是免不了的,「我沒什麼要說的,明天一早明六時請直接到演武場,我會帶領你們進行操練,解散。」而後我轉過身,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我並沒有漏看他們眼底或多或少都有的埋怨以及不滿等情緒,但我並不是很在意,說實在的。大概是因為經歷的戰鬥多了,我想到底在隔天的操練場上直接以實力讓他們明白就好。想想青峰君那時也對我是一番隊隊長這件事情很是驚訝,但在我十招以內用刀抵住他的脖子之後,他也就服氣了。
「等一下!」
背後傳來的叫喚讓我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回過頭,那抹燦金色的身影在我面前站定,視線直勾勾的盯著我瞧。
我感到不明所以,「你是……黃瀨君?有什麼事嗎?」我問,總不會是要問我隊舍在哪裡吧?這明明已經先行公布了不是嗎?
黃瀨君在我的面前支吾了半天仍是沒說出一個字,只是用那雙金色的眼睛直盯著我。我感覺的出來他是有話想對我說的,但既然這麼久沒有回應我也沒打算跟他繼續耗下去,簡單的推辭過後我便重新邁開腳步離開。
他灼灼的視線依舊逡巡在我背後,十分明顯。那樣的視線讓我覺得有些熟悉,我們在哪裡見過面嗎?但我怎麼想也想不到我與他究竟曾在哪裡遇上……
是錯覺吧。
〈試閱二〉‧完
章之一、始(節錄)
01_Kise Side by玖真
「喂,你有沒有特別想去哪個番隊?」
「我?沒有吧,去哪個番隊不都是一樣?」我有些莫名。
「當然不一樣啊!如果可以被分到比較好的隊長手下就不用愁了。」那人說著就開始數了起來,「三番隊的笠松隊長、六番隊的青峰隊長、七番隊的火神隊長……都是本領高強對下面的人又寬鬆的,要是能分到這幾個番隊去的話就好了。」
這麼說也是,我跟小青峰應該也算認識,不曉得會不會被分到六番隊?
「誒對了,那一番隊的隊長是誰?」
通常一番隊的隊長都是讓劍術最強的人擔任的,連那麼厲害的小青峰都不是一番隊的隊長,可想而知一番隊的隊長會有多強。
我突然間想到這個問題,那人被我這樣一打岔也開始埋頭苦思了起來。
「奇怪,怎麼一下想不起來……」
那人還在想的時候,綠間已經開始分派起來了,因為現在組內的成員不多,每個番隊含隊長都還不到十個人,我們這些新進來的人則是被平均分到各個番隊。
最後我被分到了一番隊,而一開始在跟小青峰說話的那個清秀青年竟然就是一番隊的隊長。
也太捉弄人了吧,偏偏就是一番隊。我有些鬱悶。
和我一起分到一番隊的還有其他五六個人,看到隊長居然是這種弱不禁風的模樣,大家的目光都有點不滿,只是礙於副長和其他番隊長都還在場,不敢有什麼意見而已。
「黑子,沒問題吧?」綠間過來看了下情形,順口問了一句。
「是,一切都很好,辛苦綠間君了。」
我一聽到那聲音就瞬間睜大了眼!
那個聲音……我不會認錯的,是那天晚上跟赤司在一起的傢伙!
「各位好,我是一番隊的隊長黑子哲也,請多指教。」黑子淡淡的說了一句,淡藍的眼睛沒什麼起伏的看了其他人一圈,不知道是沒發現其他人的不滿還是根本不以為意,只說隔天一早明六時到演武場集合,說完就離開了。
一看人都走掉了,不管其他同隊的人的抱怨,我馬上就追了上去。
「等一下!」
聽到我的聲音,黑子停下腳步,看起來有點疑惑的樣子。
原先我還沒有發覺到,但是剛剛追上來時黑子的背影讓我完全肯定,那天在池田屋的絕對是他跟赤司。
再說了,那時候赤司是叫了「哲也」沒錯的。
「你是……黃瀨君?有什麼事嗎?」
「我……」
看著黑子那雙平靜的眼睛,我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要說那天晚上我也在池田屋裡,順便還看到新撰組逮捕攘夷志士的一幕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新撰組那次的行動應該沒有得到守衛職的許可,而是私下的祕密行動,現在一說出來搞不好馬上就被赤司滅口了。
「黃瀨君,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黑子看我半天都沒說話,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輕輕頷首,轉身繼續向前走。
我盯著黑子瘦弱的背影越走越遠,心情不由得稍稍煩躁了起來。
這傢伙……
02_Kuroko Side by檄落
對於招募新人加入這件事情我的感覺一向是有些糾結的。有新血願意為國家付出生命固然是件好事,況且隊內經過戰鬥後也是需要人員的補充。但……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在現在這個年代想要堅守所謂的武士道其實並不若以往容易,所有的一切只要冠上守護之名便是格外脆弱。戰爭,一切都圍繞著戰爭這兩個字在旋轉著,不論是新撰組一方或是攘夷志士那一方都是如此,雖說兩方的對立都是為了自己所堅持的理想,但終究也是變質了吧──現下加入的新人,又有幾個是真正守著自己的武士道的呢?更多的許是為了生存或是其他更為可悲的理由而站在這裡的吧,縱然以往他們曾經有過多少輝煌,放到現在也只是可笑的雲煙。
更別提這些人之中甚至還可能會有攘夷志士那邊派過來的臥底呢,想到就一陣好笑。
也許就連我也是在時代中載浮載沉的人也說不定,雖說最為中心的信念我從來不曾忘記,只是在不斷的戰鬥中我多少也遺落了一些部份,我很明白這點。
在赤司君宣布完組內應注意的事項以及應該遵循的規矩之後,我與其他隊長被叫進房內,親眼看著未來會成為組內一份子的武士們。
那個擁有顯眼的燦金髮色的青年很快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黃瀨涼太。我記得他的名字,在徵選時和他對打的是青峰君吧。那是一場算得上精彩的決鬥,他在與青峰君對打時展現出的技巧與力道都比先前上場的武士好上幾個層次,看得出是有一定潛力的人。只可惜他對上的是青峰君,如果換了一個隊長與之戰鬥的話,也許勝利的天秤會傾向他那一邊也說不準。
在勝負已定之後,我朝著下了場的青峰君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下拳,「青峰君,辛苦了,覺得如何?」我自然是指方才的那場戰鬥。
「啊,還不錯。」青峰君這樣回應我,而後直接一屁股坐到我身旁的空位,「那傢伙的水準不錯,一定是可以入隊的吧。」
「青峰君想要那個人嗎?」我問。
「不,」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青峰君竟然直接說出了拒絕而非同意,這讓我有些困惑,「怎麼說呢,那傢伙啊,除了強以外還給我一種很不爽的感覺。」回應我之後青峰君也沒再說話,總讓我聯想到野獸一樣的目光轉回戰鬥場上,繼續盯著下一場的決鬥。
看青峰君沒有繼續談話的意思,我也就識趣的不再接話,而是跟著他轉頭看回場上的戰鬥。
沒想到當時討論的主角現在竟然成了我的隊員啊。
雖說是招募新人,但其實每隊也不過分到了六七個新進隊員,比起預期的人數還是少了些。
轉過頭回應了綠間君的關心後,我才回身看著我的隊員。
「各位好,我是一番隊的隊長黑子哲也,請多指教。」我並不是很擅長與不熟識的人說話,縱然那是未來必須同生共死的伙伴。然而最低限度的自我介紹還是免不了的,「我沒什麼要說的,明天一早明六時請直接到演武場,我會帶領你們進行操練,解散。」而後我轉過身,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我並沒有漏看他們眼底或多或少都有的埋怨以及不滿等情緒,但我並不是很在意,說實在的。大概是因為經歷的戰鬥多了,我想到底在隔天的操練場上直接以實力讓他們明白就好。想想青峰君那時也對我是一番隊隊長這件事情很是驚訝,但在我十招以內用刀抵住他的脖子之後,他也就服氣了。
「等一下!」
背後傳來的叫喚讓我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回過頭,那抹燦金色的身影在我面前站定,視線直勾勾的盯著我瞧。
我感到不明所以,「你是……黃瀨君?有什麼事嗎?」我問,總不會是要問我隊舍在哪裡吧?這明明已經先行公布了不是嗎?
黃瀨君在我的面前支吾了半天仍是沒說出一個字,只是用那雙金色的眼睛直盯著我。我感覺的出來他是有話想對我說的,但既然這麼久沒有回應我也沒打算跟他繼續耗下去,簡單的推辭過後我便重新邁開腳步離開。
他灼灼的視線依舊逡巡在我背後,十分明顯。那樣的視線讓我覺得有些熟悉,我們在哪裡見過面嗎?但我怎麼想也想不到我與他究竟曾在哪裡遇上……
是錯覺吧。
〈試閱二〉‧完